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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昕儒雖然是大學的學姐,但我們實在連有意義的對話都沒談上幾次。有時候覺得大學是一場太虛空的夢,有人在夢中戀愛、掙扎,或什麼也不做。而這場夢醒來我們起碼22歲了,浦島太郎打開了盒子,成了現實中的一個角色。當時她旅居在澳洲,過著完全不同的生活,寫著嶄新的劇本。突然想到在作家胡晴舫的《懸浮》一書中,她這麼說過:「要不考慮後果地去活,不怕人生重組,時間無論如何都會朝直線前進。能夠改變心意隨時隨地過起另一種完全不同的日子,那是活人的權利。」

 

成長過程中,說起升學壓力也是有的,這果然是我們這世代的教育通病呢。我們笑著這樣說。這裡想說點題外話,林昕儒是我訪問的第四個人,故事大綱卻總是大同小異,既然是我周遭的朋友,某層面可能也代表‧‧‧我們的社會階級差不多吧。想到這裡心裡悶悶的。如果風聲是風的語言,那屬於這個階級的我們,應該也常用自己的語言在說話吧?林昕儒曾在臉書分享過一個小故事,我很喜歡,關於她國中的時候就讀普通班,班上自然會有各式各樣的同學,因家境不同,有人搭公車、有人騎腳踏車,因為爸媽的保護,她每天則是由父母專車接送。在某個炎熱的夏天,一位同學的薄外套掉在地上,她才意識到早上騎車迎的風,是會冷的,而總是搭車的她,是不懂的。「 一種我不確定該界定為正義感 還是同理心的種子,在我的心中種下。」

故鄉在中壢的她,從武陵高中畢業後,到台北的教育大學專攻設計,她總是給人一種不畏世俗的耿直形象,就算世界下一秒就要碎裂,她也絕對會以自己的方式死去,的那種模樣。大學畢業後,她用打工度假的簽證去了西澳的Perth(伯斯),總共待了兩年。而當初到澳洲的這個決定卻幾乎改變了現在的她。「 偶然與巧合之間,我們的選擇會不會改變了世界,改變某一個人 」─陳綺貞《偶然與巧合》。談到從澳洲回臺灣,感受最深的就是工作環境,無給薪的加班制度、勞資對立的惡性循環、名副不其實的職責內容,在臺灣都不少見,龐大的壓力與令人不快的環境,卻沒有帶來實質上的經濟進步,薪資水平沒有成長,生活素質也自然沒有好轉。當然,也不是說澳洲在就業環境上就完全沒有問題,但歸國子女總是會想著把國外看見的好,帶回臺灣吧?

幾段戀愛關係,很難用成功、失敗這樣的二分法來斷定,總之在感情中就像在學習,努力挺過該有的挫敗或體悟,那樣的林昕儒就是有著冷傲的魅力吧。就像她喜歡的其中一本書《雛菊的人生》,筆者雖然只是輕描淡寫地敘述苦難,卻像是藤蔓一樣爬滿內心,沒有洪水暴發的宣洩,卻帶來無處可逃的龐大力量。而我最佩服的,是那個幾乎不在乎世俗的眼光的她,這個社會實在給人太多的輿論壓力,導致我們常為了滿足別人的期待過日子,搞得最後連自己是誰都迷糊了。從澳洲回來後她進入了一陣恐慌,不知道是不是被澳洲的回憶綁架,突然不曉得未來要做些甚麼,「反向文化衝擊」這樣的詞彙已經不是第一次從朋友口中聽說了,我想,有時我們之所以失望,是因為我們如此深愛著這個地方。生命許多細節終將遭時光湮滅,此時陰鬱的森林,只要走著走著,某個角落還是能透進無憂的陽光。

 

她理念性的把一些好的東西帶著,從澳洲回到臺灣,自己做了一個小品牌推廣環保、聲援社會問題,除了她秉持著的Stay hungry,stay foolish,我也希望她能stay weird,stay different,一直做一個勇敢又特別的存在,無論未來會留在臺灣工作,或是又到澳洲,每個時期都是一場無法回頭路的體驗,至少在每一次,都很用力、很用力地嘗試過。

 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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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piggyyang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